“嗯……没什么。”姜芯吸鼻子，把碗碟放到水龙头下冲水。
女儿长大了，有秘密了。
陈女士感慨地看着她甜笑的神情，开口道：“其实呢，我有想象过你以后结婚的场景。”
姜芯微怔。
“你的身边会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士，你穿着好看的婚纱挽着他的胳膊憧憬着幸福的未来日子，我呢坐在台下目送你们接受各方的祝福，到主持人的身边交换戒指。我想我一定会把这一幕好好地记在心里。”陈女士看着烤鸭，好像看到了自己想象的温馨场景。
而姜芯看到陈女士的目光好像透过她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嫁人的样子。
只可惜，她知道自己的未来。
因为离开学校的任性，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岔路，光是为了生计每天都付出全部的精力，根本没有人喜欢她，她也不配跟谁谈什么恋爱。
姜芯觉得自己辜负了陈女士的憧憬。
她鼻子发酸，哽咽地唤她：“妈。”
“嗯？”陈女士回神。
姜芯：“我答应你，一定会结婚一定会嫁个好人，一定……把你不够幸福的部分都给幸福回来。”
姜芯这莫名的懂事和宣誓让陈女士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若有所思：“芯儿你这……”
姜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扬起嘴角：“我碗洗好了，妈，我得回屋做功课去了。”
“哎……”
几分钟后，沈斯越接到陈女士的电话。
“小越啊，是我，你陈阿姨。”
“陈阿
姨好。”
“小越啊，我想问你个事儿……姜芯最近在学校里有什么走得近的男同学吗？”
沈斯越正吃着烤鸭，听到这话不由放下了手里的鸭腿：“陈阿姨为什么这么问？”
陈女士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她谈恋爱了所以问问看。或者她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你跟姜芯一直很熟，想说你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听陈女士这么说，沈斯越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她并没有怀疑他什么，甚至觉得姜芯有喜欢的人都不会往他这儿想。
这是太看得起他还是太看不起他呢？
“小越？你在听吗？小越？”
“嗯……我想不会的，姜芯现在补课都来不及，哪有时间谈恋爱。我也没看到她跟谁走的比较近。”沈斯越垂眸，盯着碗里的烤鸭说。
“那就好。”陈女士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你别看姜芯这孩子大大咧咧的，之前一直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块儿耍，其实她本性不坏，特别容易相信人。小越你帮阿姨看着她点，说实话我不求她真的能考上多少好的大学，就希望她普通地安稳地过完这一辈子就行。”
沈斯越安静地听着，轻声回应：“嗯，知道了，陈阿姨。”
“说句玩笑话，如果姜芯以后真谈恋爱，也得找一个像你这样的阿姨才能放心，呵呵。”陈女士挂了电话。
沈斯越却保持着握手里电话的姿势久久没有动。
……
姜芯上学之
前先去找熊星。
敲了很久门，没人开。